六月半仙儿

高歌纵马少年郎

【博君一肖】魂兮归兮(29)

29.

殷良第三次出声叫肖战,肖战才猛地回过神来,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,殷良伸手接过来,无奈道,“要不你去找他吧,我看你魂不守舍的。”

肖战拿起身后桌上的东西递过去,殷良摇摇头,“你跟他说了多少?”

“只说了醒龙渊恶战的事。”肖战答。

殷良看了他一眼,“你上去吧,我给你写个符,先把你鬼差的禁制去了,我看你担心得快死了。”

肖战眼神亮了亮,殷良从梯子上往下爬,肖战伸手把她牵下来,殷良踏着小高跟跳下来,抬头看了看肖战,“有时候我真受不了你这情种的死样子!”

肖战冲她一笑,“不,你挺喜欢我这样的。”

殷良哼了一声,回到书桌前拿了一张空白符篆,提起朱砂笔在上面写符。肖战就站在桌边看着她,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她还没有名字,刚刚化成灵,肖战把她带到地府,连“良”这个名字,也是肖战起的,不知不觉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月。

“给你。”殷良拿起符抖了抖,递给肖战,“不准告诉别人,另外,遇事不决。”

“跑路?”肖战接话,顺便接过符篆吞了下去。

殷良摇摇手指,指向自己,“叫我叫我,整个地府,除了张秋和白方,只有我靠谱,别叫你的狗,他只会汪汪汪!”

肖战笑得眯起眼,“你别老是欺负他。”

“我这个年纪正是招猫逗狗惹人嫌的年纪。”殷良熊孩子似的一仰头,“那谁叫他是狗呢!”

肖战看着她笑,“那你去逗他吧,我上去了。”

“万事小心。”殷良重音提醒了最后一句,目送他离开了。

肖战对殷良来说,亦兄亦父,有时又像是朋友,有时又像是她的晚辈。她第一次见到肖战,是在被烈火焚烧过的宫廷里,他穿着白衣撑着伞,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,踏过焦黑的大地,大地上横陈的尸骨,最终停在她的面前,对她说,“跟我走吧。”

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殷良就这样牵着他的手慢慢的熟悉了地府的生活,留在了这里,也从某种意义上成了他一处坚不可摧的后盾。

有时殷良想,还好那时候我答应了,不然那么长的岁月,谁来护着这个傻子啊。



王一博在小贾村的村口等到了张秋,张秋把一头漂亮的长发束了起来,绑了个利索的高马尾,也没穿她的高跟鞋长大衣,而是换了一身利索的短夹克和短皮靴。

“哇。”王一博由衷的感叹道,“姐你真帅啊。”

“少拍马屁。”张秋睨了他一眼,嘴角却是笑着的,“我怕有意外,要打架的话这身方便一点。”

王一博继续拍着马屁,“秋姐英明!”

“走吧。”张秋一歪头,先一步往村子里走去,王一博追上去跟她并肩走着。

按照之前留下的联系方式,王一博找的了挖到棺材的那家主人,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,30岁出头的样子,皮肤黝黑,身体精瘦,手掌宽大粗糙,一见到王一博急忙把手在身上蹭了一下,伸手去握王一博的手,“俺听说山上滑坡哩,又好几天联系不上您,担心坏了,您没事就好了啊。”

庄稼人淳朴的笑,王一博跟他握了下手,道,“受了点小伤,最近怎么样,有什么怪事吗?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男人摆手道,“俺啊,按照您说的,没敢乱动那个棺材,把它拉到有阳光的地方放着了,怕娃子们不懂事,这几天俺和俺婆娘轮流去看着呢。”

“辛苦你了,麻烦你带路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王一博看了一眼张秋,张秋点了下头,两人正要跟着男人走,王一博被人一拍肩,扭头一看,肖战站在他身后,张秋马上皱眉,“你胡闹什么?”

肖战急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放心,又把手伸过去,张秋狐疑的伸手一搭,发现他的鬼差禁制没有了,震惊的抬头,肖战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。

“这位是?”男人搓搓手,看向肖战。

王一博道,“这是我老……”肖战急忙转头瞪他,王一博抿唇一笑,“老师,我请他一起过来看看。”

“哎呦,辛苦了辛苦了。”男人急忙伸手想去跟肖战握手,王一博不着痕迹的把肖战拦在了身后,挡住了男人的手,道,“有点晚了,我们快过去吧。”

“哎!好好好!”淳朴的庄稼人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,收回手走到前面带路。张秋跟在他身后,落下王一博和肖战走在最后。

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法力会被压制吗?安全吗?”王一博低声问,肖战笑道,“没事,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
“殷良帮你了?”王一博一挑眉。

肖战看着他,“你有时候真是聪明的让人讨厌。”

“那你是讨厌我还是爱我?”

“闭嘴!”肖战转过头不看他了,王一博靠过去把手伸到肖战的衣兜里握住他的手,“行,我不说了。我心里清楚。”

肖战不做声,任他握着手,王一博也就拉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

穿过庄稼地,往前是一片晒作物的空地,空地中央放着一口鲜红色的棺材,王一博远远看见便皱起了眉,那棺材太红了,简直像是有人刚刚给它重新上了一层漆。

“小心一点。”张秋转头道,“阴气太重了。”

肖战一点头,确实,那棺材周围连一片落叶都没有,阴气重到连落叶都不靠近,足见里面的东西有多可怕。

棺材边上坐着一个女人,看起来应该就是男人的妻子了,一见到自家丈夫带了人过来,急忙起身迎了过来。

“这是俺婆娘!”男人介绍道,“喏,就是那个棺材嘛!俺本来也是请了村子里的老人算了日子打算迁坟嘞,结果一刨开见到这么个棺材,你说谁家用红色棺材装死人嘛!多不吉利呀!”

王一博点点头,确实,活人忌白,死者忌红,这是常理。

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我们过去看看,不叫你们不要过来。”张秋叮嘱道,并从怀里掏出几张符递给夫妻两,嘱咐道,“符纸回去烧了,纸灰和水送服,一日一次,服三天,家里每人都要喝。剩下的院门贴一张,堂屋正门门梁上贴一张,厕所门上贴一张,朝阴的窗框上贴一张,七日内不要开窗,每日用柚子叶擦拭身子,或者煮水冲澡也可以。切记,万万不可怠慢,否则惹祸上身!”

张秋说得飞快,夫妻两急忙接过符纸收好,张秋追上王一博和肖战。

“估计他们家要倒霉一阵子了。”张秋叹了口气。

“回头让殷良写一张祛秽的符送来。”肖战道,“不过,这棺材在他们家祖坟埋着,少说也要几百年了吧……”

“你看那男人的面相,天灵饱满,鼻梁挺阔,按说是不错的面相,至少也能是个小官,如今还在种地,少不了祖坟被阴气压制的缘故。”王一博道,“只是不知道谁干的,把棺材埋进别人的祖坟,丧尽天良!”

肖战抿嘴一笑,“哦!看相小王?”

王一博挑了下眉,“我说过,我看面相看得还不错。”

三人说着话,走到了棺材近前,肖战捏了指诀给三个人一人套了一层护法,才允许他们走近。

那棺材远看只是鲜红,走近了才发现,那红色的隐隐透出一股不明的妖异,表面似乎还漆了清漆,在阳光下微微发着亮。

王一博伸出两根手指在棺材表面轻轻一抹,触手竟然并不是清漆顺滑的感觉,而像是摸到了一层蜡油一样,滑腻涩手。

“这是……”王一博收回手,眉毛皱的紧紧的。

张秋喊他们,“过来看!”

王一博专注的看着棺材表面,只有肖战急忙绕到张秋身边,张秋指着棺材上的一根三指粗的钉子道,“这是固魂钉!”

“固魂钉!”肖战脸色骤变,“这……”

“这根是初版,后来我铸的三枚都经过改良,效果比这一根好很多,但是这一根应该是初版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根了。”

张秋说完,王一博也过来了,张秋道,“有什么发现?”

王一博的脸色很不好看,“这是尸蜡封棺……这种古法我只在我外公留下的书上看到过,这法子很邪,但是能保存尸身千年不腐,甚至可以以尸养尸。”王一博一指棺材,“这些不是漆,红色是新死的人血,亮的那些,是尸蜡。”

张秋和肖战都是大惊,这样一口棺材,这样妖异的红色,漆满棺椁的尸蜡,得死多少人,这样的尸气和怨气养出的棺材里的东西……只怕会天下大乱吧。

“我去找白方,带人上来把这口棺材抬下去,先沉到熔岩地狱去。”张秋转身就走,“你们不要多留,赶快下来!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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